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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改看着福缘那瑟缩的样子,心下暗爽,爷的板砖果然是天下无敌的!
    霍改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守株待兔。
    福缘抱着树欲哭无泪,三少爷今日怎么就揪着自个儿不放了呢,也不知道这疯子要守到啥时候?!
    待得夕阳西沉,院里忽的传来一声惊天怒吼:“孽子,你竟荒唐至此!”
    福缘惊讶地望向自家主子的院子,发生什么了,居然激得一向溺爱嫡子的万老爷这般作骂?
    把四只灌了性药的牲口关一屋里,会发生什么呢……
    嘿嘿~你们懂的。
    霍改翘起小指,惬意地掏了掏耳朵,怒吼神马的,最美好了。
    看来回家的老爷终于撞上了自家宝贝儿子的4p闹剧了,虽然计划出了一点小意外,但总体结果还是一样一样的嘛。
    也不知那二哥是爆人的还是被爆的。哼哼,想爆爷的菊,做梦!给本后爹互爆去吧,禽兽们!!
    不多时,又听得有人呼唤福缘的大名。
    霍改愣了一下,随即摆出满脸的遗憾,冲着福缘愤愤道:“算你命大。”然后转身就走。
    福缘看这煞星终于肯鸣金收兵,顿时如蒙大赦,滑下树来,一路泪奔,往自家主子那里去了。
    霍改走出几步,扭头看着某人狂奔的背影,眉头微微拧起……
    原本的打算是灌了药后尽早离开,等药慢慢发作的时候,自己早就不在场了。
    万黍离被灌的药最多,肯定会先有反应。万黍离在原著里,正是在这次“群p弟弟”事件中知道了男男之事。也就是说,万黍离目前还是个龙阳小白,即使有了反应也做不了什么。
    但他那群朋友不同,本就是些色欲熏心之徒,又中了春~药,看万黍离有了反应,而且那小子皮相也不差,肯定会诱着他来玩滚床单的游戏。到时候,4p案件水到渠成。
    最后的高~潮自然是每日回来必然先见见宝贝儿子的万老爷亲自光临,捉奸在床。
    这计划的结果眼下看来是不错,但是过程却出了纰漏。那药若是慢慢发作,便可以把原因归结到酒后乱性。况且滚床单也是那狐朋狗友主动勾搭的,和自己自然没有半毛钱干系。
    但谁知道这药效那么猛,当场发作。逼得自己只能锁上门,又将想要开门的福缘强行赶走,迫使他们自行解决药效。这行迹就多少有些明显了。
    不管别人怎么样,当事人万黍离绝对会察觉到不对。即使滚了床单,那也多半不会是在损友的诱导下主动尝试的结果。
    现在就看万老爷的想法了。要是自己这一口,没能将万黍离当场咬断气,那么接下来,就该自己小心了。
    霍改拍拍沾满灰尘的衣摆,开始往自己屋的方向走,脑子里依旧盘算不停……
    福缘刚才被喊回去,多半是万老爷要找他询问情形,也不知福缘到底会怎么回话。
    不过这家伙也就看到自己被喊进了房,然后又泪奔出房,房内的情形对话啥的应该是看不着也听不清的。
    而且,自己在案发当时,可是一直都蹲在树下,福缘就“恰巧”是咱那不在场证明的完美人证,想来也没法把4p事件直接怪到本人头上。
    毕竟自己是“偶然”路过,“碰巧”被抓壮丁,“迫不得已”锁了个小门,哪里能有什么预谋,对吧?
    霍改心下微松,一抬眼,已是到了自家门口。推开门,正看见万仞仑唯一的一个丫鬟正坐在椅子上打呵欠。
    丫鬟看见万仞仑回来了,擦擦眼,不耐烦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这饭菜都快凉了。”
    真是人善被人骑,啊不,被人欺啊。
    霍改看着眼前这个奴大欺主的丫头,笑容温和:“有劳姐姐。”
    丫鬟似乎习惯了眼前这人的恭敬模样,撇撇嘴,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就不动了。
    霍改笑笑,也不多话,拿起饭碗直接开吃。
    如非必要,身为社会人的霍改一直都倾向于退一步海阔天空,息事宁人才是生存之道。
    更何况,这丫鬟和霍改的虐攻任务全无干系,霍改才没兴趣在这个龙套身上耗费半点心力,跟个二维人物有什么可计较的。
    霍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已经冷掉的饭菜,笑容和煦地请丫鬟将碗筷收走。便倚在椅上,白皙的手支着下颚,开始盯着门口出神。
    如果不出霍改意外,某个重要人物就要来了。
    果然,不多时,一阵脚步声自门外响起。霍改眉梢微挑,大boss终于登场了?!
    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嘎吱声,霍改抬起头来,正见一个年过四旬的胖男人跨进门来。
    “父亲。”
    霍改躬身行礼,眼睛却在偷瞄着这胖子那汗湿的脸。心口的菊花并无半点反应,照理来说,万仞仑不可能对这个将自己赶出家门的父亲全无怨恨。菊花如今淡定至斯,是不是说明只有上过那小子才会被列为报复对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报复起来无疑要方便很多,起码名单是可以定下了。
    万家老爷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坐了,饱含着不耐与疲惫的声音响起:“听说今日你将你二哥锁在了房中?”
    霍改正盘算着报复大计呢,哪儿有闲工夫理个中年大叔。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给我说话啊!”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万老爷算是彻底燃了。
    霍改一抬头就对上了万老爷那火光直冒的眼,顿时汗流浃背。这万家应该不时兴打孩子……吧。
    霍改正担心着呢,万老爷那巴掌就抬起来了。
    霍改面对着那挥舞而来的肥厚手掌,瞪大了眼,靠,你玩真的?
    哼!爷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就在那巴掌即将和霍改的脑袋亲密接触的时刻,霍改当机立断,一闪身……钻桌子底下去了。
    “给我出来!” 声音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霍改颤抖着从桌子下探出半个头来,那张雪白雪白的小脸充分展示了何为泫然欲泣。仿佛万老爷再说一句重话,他就能立马昏过去。
    老爷看自家小儿子这怂样,那叫一个郁闷啊。本想再吼两句的,看这架势,怕是不成了。要是真把这小子吓昏了,他可没兴趣再抽一会时间来问话。
    万老爷那高高举起的棒子只能被迫悠悠飘下:“出来,我有事问你。”
    奸计得逞的霍改这才慢悠悠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凡事物极必反,弱到极端那也是种强大啊。
    “说吧,你为何将你哥和那群混账一起锁在房内?”万老爷努力压抑着怒火,目光炯炯地盯紧了霍改。
    霍改深吸一口气,自己能否洗脱嫌疑,成败就在此一答了!
    第5章 陷害乃理所当然
    霍改闭着气,把脸又逼白了几分,才小声道:“我对哥哥的贵客不敬,怕哥哥怪罪,一时慌了神,这才、这才……”
    “哼,贵客?!”万老爷的脸瞬间扭曲,显然是想起了某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一拍桌子,冷声道:“就你这怯懦性子,也会不敬?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快说!你属核桃的么?不敲就不开口……”
    霍改身子缩起,一付被吓坏了的模样。万老爷只得把训斥都生生憋了回去,勉强扭曲出一个慈父的表情道:“爹不是在怪罪你,但说无妨。”
    霍改看万老爷那火力点有所转移,心下稍定:看来自己这无害小白兔形象已然树立成功!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尽情地栽赃陷害了。
    “我今日路过二哥房前,二哥招呼我进去帮着招待下。可谁知……二哥那朋友举止轻浮,还非逼着我也跟着喝酒,我害怕得紧,推开那人跑出门来,又怕人追出门来,这才一时心急锁了门。”
    万老爷一拍桌子,又吼上了:“害怕?害怕到追着你二哥的小厮满院子跑?!”
    霍改垂下脑袋玩衣角,福缘今日被自己千里追杀,必然会怀恨在心。这会儿不是自己抹黑他,就是他抹黑自己了。未免日后麻烦,将一切反动派掐死在摇篮里才是革命人士的英明选择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