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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点点头,尖声细气地回答:“听说过。”

    璃月眸光一亮,紧接着问:“她在哪里你知道吗?”

    “菊花红了。”说出这四个字时,太监面颊上竟然浮现些微的红晕。

    “菊花红了?这么奇怪,是地名还是什么东西?”璃月不解。

    太监更加尖声细气道:“那是帝都有名的龙阳圣地。”

    “噗——”璃月刚咬了口甜美多汁的橘子,闻言尽数喷了出来。

    太监眼疾手快地往后一跳,掸了掸袖子沾上的秽物。

    “龙阳圣地?菊花红了?咳咳……这名字还真是形象又贴切啊!”璃月笑着用手绢擦了擦嘴角。

    说到这里,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惊愕问道:“龙阳圣地?那九天玄女,是个男的?”

    太监点头,道:“他是除了太子殿下之外公认的南佛最美的男子。”

    啧!如此看来,苏吟歌那厮定是个龙阳君无疑了。这个毒舌男,果然变态,明明是个断袖,竟还死不要脸地说“我喜欢修长苗条的女人”,呸!看他是龙阳太久男女不分了吧!

    璃月腹诽一番,再问:“这个,咳,菊花红了在哪里啊?”

    太监摇头,道:“没去过,不知道。”

    璃月打量太监一番,若有所悟道:“是哦,你去也没有意义啊。”

    太监脸一黑。

    “好了,没事了,你退下吧。”璃月没心没肺地挥挥手,开始带着檀郎大快朵颐。

    酒足饭饱,金缕还没回来。

    璃月走出宫殿,听着檐下清脆的风铃声,于凉爽的晚风中大大地伸个懒腰,准备出宫去找这个赫赫有名的“菊花红了”。

    龙阳圣地耶,男人和女人滚在一起她看的多了,但男人和男人滚在一起她倒还没看过,今夜可以开眼界了,嘿嘿。

    “檀郎,我们走!”她心情甚好地拍拍檀郎的头,起身刚欲迈步,眼角余光却扫到蓝光一闪。

    她机警地回头,发现在园景宫灯照不到的花园一角,昏暗的夜色中,一点蓝光萤火虫般若隐若现。

    这样的蓝光,很熟悉。

    想起那两夜被他折腾得那么惨,她眯起双眸,欲待转身走开,脚步一旋却又想起观渡的托付。

    罢了,既然他找到这里,明显是冲她来的,逃也逃不掉,不如去与他好好谈谈。

    念至此,她十分淡定地向那点蓝光走去。

    隔着一段距离,便见一抹颀长清隽的身影,斜倚在一株大树下,玉白的脸庞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淡淡微光,眸亮如星。

    璃月从未见过任何人比他更适合黑暗,在她看来,他不是夜之魔,而是夜之帝王,夜之妖魅,不是黑暗衬托了他,而是他赋予了黑暗幽魅神秘的意义,就像开在地狱的曼殊莎华,那种颓废绝望的美,无与伦比。

    她已站在了他身前,他却兀自低头看着指尖一朵小小的无忧花,头顶的树上,花开如雪。

    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寻常。

    璃月看着他,没有说话。

    少时,他抬起头来,细碎的发丝下,隽秀的面容有些苍白和憔悴,不似以往那般冷魅悠然。

    “送你。”他将小花举到她面前。

    璃月一愣,没想过他还有这般浪漫的一面,随即嘴角勾起微笑,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不是吗?

    “谢谢。”她抬手想要接过,那朵花却飘落下去,原本捏着那朵花的修长手指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璃月只感觉身体一轻,想要挣扎时方发现已被他抵在那棵无忧树上,滚烫的唇热切地寻找着她的樱唇,迫不及待的吻从她的脸颊一直迤逦到她的唇上。

    他的吻不但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在她唇上辗转的力度甚至摩痛了她娇嫩的唇瓣。他的双臂铁一般箍紧了她的腰肢,力道之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恍若世界末日般迫切而深重的吻让她觉得他真的想一口吞了她,极度的窒息和不舒服让她挣扎起来。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忘了这句话?

    看看,这只禽兽根本一点没变啊,还是那么急色,比之以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紧拥不放,璃月来了气。奶奶的,虽然武功的确不如你,但要我从今往后任你欺凌,门儿都没有。

    趁他正贪恋她唇舌的甜蜜,璃月一手摸到他背后,真气暗运,在掌心幻出一柄三寸来长的小刃,对着他的脊背就欲扎下。

    他放开了她的唇,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呢喃一般道:“好想你。”

    璃月的手僵在空中。

    她不常听到情话,但,他这三个字里所包含的感情,她却能真切地体会到。

    正在揣测他缘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颊上却突然感到有些粘腻,鼻端也沁入一丝浓烈的血腥味。

    她伸手一摸,借着月光,看到了指腹上那殷红的血色。

    “你受伤了?”她惊愕,感觉到那粘腻的液体正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忙不迭地开始推搡他的胸膛。

    叶千浔松开她,璃月抬头一看,只见他的脖颈上鲜红一片。

    他伸手摸了摸,苦笑,道:“太久不受伤,伤口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脖颈是人最最脆弱之处,也是人遇到攻击时首先想要保护之处,他竟会被人伤到脖子,那人的武功,该要多高?

    看这流血量,伤口定然不浅。

    璃月四顾一番,道:“你等着,我马上回来。”言讫转身一溜烟跑远。少时带着金疮药和纱布返回,动作熟练地为他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这道伤口十分危险,离他颈部的动脉毫厘之差,璃月甚至可以想象,当对方发动必杀一击时,但凡他闪躲得再慢一分,此刻,他定然已魂归地府。

    整个过程中叶千浔一直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

    替他包扎完伤口,璃月松了口气,顺势往他身边一坐,抬头看到他灼灼的目光,又是一笑,道:“想不到叶大宫主也有吃瘪的时候啊。那人是谁?竟有能耐伤到叶大宫主,我一定要去结识结识。”

    “我想不必了,他的情况并不比我好。”叶千浔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认真的表情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低了头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