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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的冲动。但思绪一转,她倒又笑了。

    好吧,他的确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他与江含玉青梅竹马,他爱着江含玉,可今天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身体上背叛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他后悔了。

    很正常的反应。

    可惜这一切都不影响他刚刚在她身上获得极致的高|潮。

    瞧,他不是甚至忘情得咬伤了她的肩么?

    她无所谓,她没有背叛任何人,没有任何负罪感,即便说她今天有勾引他的嫌疑,但孤掌难鸣,他如果真的那么情深似海意志坚定,两人又如何会再次滚到一起?

    所以,于她而言,除了此刻他的眼神忒煞风景外,今天的一切都很圆满。

    于是,唇角的微笑愈加的甜美,她伸出一指,点着他的胸膛轻轻推开他,带着餍足的表情眯着猫一般的眸子看着他汗湿的俊颜,柔声道:“虽然没什么技巧,但不得不承认,你真的让我很舒服。”

    皇甫绝原本就红晕未退的双颊霎时变得更红了,他侧过身,一言不发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袍。

    被他撕裂的亵裤惨兮兮地躺在不远处一片狼藉的书桌旁,璃月瞄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拢好自己的衣襟,理顺自己的长发,低头发现光着两条小腿穿着绣鞋实在可笑,便干脆连绣鞋也脱了,赤足站在地上看着已然衣冠整齐的皇甫绝道:“你的书房你收拾,我先走了。”

    皇甫绝很短促地“嗯”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

    璃月提着绣鞋轻快地走到门边,倏然一个回身,发现他双眸清亮地看着她,见她回头,又脸一侧移开了视线。

    璃月笑了起来,语调轻佻道:“如果下次有需要,来找我啊。反正我现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让你白养着也不好,当交换了。”

    皇甫绝侧着头没有吱声,身形僵硬犹如雕塑。

    璃月打开门,衣衫不整却姿态潇洒地走了出去。

    初春的阳光灿烂而干爽,刺得她睁不开眼,但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开始潮湿腐烂了。

    或许是因为从没被真正地爱过,又或许因为总是被背弃,今天看到皇甫绝为了她而背叛别的女人,她竟意外地发现自己享受这个过程。

    总是将爱情和欲望看得泾渭分明的男人啊,你折磨自己去吧!

    想到这一层,璃月仰起小脸,柔嫩的嘴角勾起了邪恶的弧度。

    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会想,一个女人如果控制了男人的欲望,她是不是就控制了这个男人?

    可世上女人那么多,她又凭什么让这个男人只对她感性趣而对其他女人不感性趣呢?

    这是个艰深的问题,但她此刻却不想去研究,只因为,还没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觉得自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地留住他。

    无牵无挂一身轻松多好,即便是玩,她也比别人来的洒脱。

    皇甫绝今夜可能会因为负罪感睡不着吧?可怜见的。

    可是……这能怪谁呢?

    书房内,皇甫绝已经手忙脚乱地将书架和书桌整理了一番,地上还剩一堆被打碎的洗笔罐瓷片以及璃月那条白色微透明的亵裤无处安放。

    他看着那条被他亲手扯碎的亵裤,双肘搁在书桌上,埋下头去,十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乌发中,内心纠结。

    他的身体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舒畅过,但他的心情也从没有像今天这么阴暗过。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又和她做了呢?而且,一切还都显得那么自然?

    他明明……明明喜欢的是江含玉,对她,最多是因为同情而不讨厌而已,他怎会这么主动地抱她?

    想起方才自己的热情和激狂,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是她,是她勾引他的。她骑在他腿上,她趴在他胸上,她用那样诱人的音调和语言给他描述欢爱的感觉,她还……

    他记得,好像是他主动亲她的。

    修长的指在发间狠狠地爬梳,他有些痛恨自己了。

    不过是看见了她淡粉色的唇,为什么他就被蛊惑了?为什么一吻上她的小嘴他便再也停不下来?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翻云覆雨,这跟招妓有何区别?他什么时候也堕落如斯了?

    可为什么当时他就完全想不到这些呢?他只知道她的唇那么甜,她的肌肤那么滑,她的身体那么诱人……她几乎蛊惑了他全部的心智,那一刻他眼里心里除了她的媚态,除了得到她的欲望之外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怕,居然真的会有那样一刻,他的整个世界只有她。母亲,观渡,江含玉,皇位,江山,仇恨……这些几乎和呼吸一般与他如影随形的人和事,在那一刻竟然抵不过她轻轻一声娇喘。

    她一定是妖精,她对他下了蛊,所以才会这样。一定是的!

    低着头,他的鼻尖几乎碰到了桌面,一丝淡淡幽香悄无声息地缓缓沁入他的鼻尖。

    那是她的味道。

    抱着她的时候,他的鼻端充满了这种带着体温的幽香,很淡,但不绝如缕,让人情不自禁地去捕捉,然后埋在她颈间一嗅再嗅。

    这种香味和埋在她体内的美妙感觉组合成一种让人几欲发狂的催情圣药,除了不停地要她,被激情冲刷得一片空白的脑海几乎挤不进任何别的思绪。

    这就是当时他最最直观的全部感觉。

    最可怕的是,这种感觉让他喜欢得要命,虽然知道这不应该发生,但即便在忏悔罪恶的同时,他仍控制不住去回味那绝顶销魂的滋味。他甚至可以笃定,这一生,他都不会忘了那种感觉。

    这代表……即便他以后与江含玉成亲了,很可能脑海中还保留着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的记忆……

    他痛恨这样龌龊这样不堪的自己,可若要他忘记……却已经无能为力。

    *

    皇甫绝出远门了,据说还是连夜走的。

    璃月第二天来到曦王府时听到这个消息。

    呵,看来真的没办法原谅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呢,竟然逃了。

    可是……为什么他越是表现得忠诚越是表现得正经,她就越想把他拖下水呢?

    她想让他痛苦,凭什么每次都是女人为男人痛苦,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