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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绝几乎在触目的一刹便有了欲望。

    以前他不曾见过女人的身体,但她的身体让他觉得很美,每一寸骨肉都胖瘦适宜恰到好处,每一条曲线都窈窕迷人诱惑无限。他抱过她,知道这样美的身体拥在怀里有多软多嫩,知道那雪白的肌肤摸上去有多润多滑……

    欲望随着回忆节节升高,不想就这样化身为狼,他急忙转移视线,发现黑发掩映下她的右肩后隐隐透出一点鲜红。

    他伸指,轻轻拨开发丝,一朵妖冶艳丽的花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母妃喜欢花,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因为受母亲影响他也认识不少花卉,她肩上的这朵……应该是荼蘼。

    开到荼靡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

    娇艳的刺青与她雪色的肌肤碰撞出惊心动魄的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俯□,轻轻吻上了这朵美丽的花。

    “嗯……”仍在梦中的璃月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却不料,又打开了男人欲望的闸门。

    *

    自那夜连早上被皇甫绝折腾了四次之后,璃月在怡情居休养了两天才缓过神来。于是得出结论:闷骚的男人不能轻易招惹。

    再去曦王府时,看到的依然是皇甫绝的冰块脸,他虽不再像以前那么躲她,但在同一个场合却绝对不会看她。

    她知道这个男人八成又后悔了,因为他自认应该是个负责任的正派好男人,所以在身体的背叛后理智上的折磨是必不可少的。

    璃月白天去欣赏他纠结的模样,但晚上却再不去找他。四天之后的某夜,她惊奇地发现这个男人自己摸到了怡情居她的房门前。

    她问他来做什么?他显得非常局促和不自然,半天憋出一句:“你不是说院子里有猫么?我来听猫叫……”

    看着他憋红的双颊躲闪的目光,璃月无端地觉得那样的他很可爱,于是让他进房,并声明一夜只能一次。

    然后发现,他有能力将这一次延续地无限长。

    他似乎真的迷上了她的身子,每夜都来。

    那几天,璃月每夜都和他在她曾经和叶千浔欢好过的同一张床上翻云覆雨。同一张床,两个不同的男人,两个都不爱她的男人,却都曾在上面尽情地享用过她的身体。

    换做一般女人定然会觉得自己很悲哀很可怜,可她却不觉得。

    只要她也同样不爱他们,她便不吃亏,因为她也同样在这过程中获得了快感,在他们享用她的时候,她不也在享用他们么?没有感情的纠葛,这便是场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

    但事实是,她越来越厌烦皇甫绝做完之后的表情,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来,却又每次都显得悔不当初。

    她的身体她做主,当她觉得厌烦的时候,自然没必要继续压抑自己的感觉去取悦他。

    也就是皇甫绝主动来找她的第六个晚上,她非同寻常地主动,将她曾经在妓院耳濡目染的那些伎俩和招数都用在了他身上。皇甫绝初试□,尽管她的动作不是那么的老道熟练,但光是她的主动就让他愉悦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真正的欲死不能欲活不成。他被璃月骑在身下,在她销魂的扭动□中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的那一霎,他确信自己触到了自己的灵魂,在死亡般的灿烂中飞升。

    与往常一般,情事过后两人平躺在床上喘息着回味余韵,他们之间没有多少共同的话题,即便有,这种时候皇甫绝也很少愿意说话。

    气息稍稍平复后,璃月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果然见他睁着双眸直直地看着帐顶,双颊还带着□未退的红晕,但神情却已变得冷淡。

    又在向江含玉、向他逝去的忠诚忏悔了吧?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懒洋洋地开口:“皇甫绝,和我做的时候,你会想到江含玉么?”

    男人身体一僵,不说话。

    她拱拱他的胳膊,笑得妩媚:“说嘛。”

    男人突然坐起,长腿一跨就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他一般都会在她这里睡到黎明时分才回去,看起来今天他是呆不下去了。

    璃月侧身,一手支起脸颊,看着灯火不明中他清颀的轮廓,笑容不改,道:“我没关系啊,只要你和她做的时候别想到我就行了。”

    男人身形僵硬地离开了,关门的声音很大。

    璃月却咯咯地笑了起来,拉起薄衾蒙住了自己的脸。

    *

    她以为他再不会来,想不到,仅仅过了四天,他又于夜幕中出现在她的庭院里。

    是时,璃月正躺在庭院清池边的圆木台上,一手搂着檀郎一手执着银壶,喝酒。

    正在微醺之时,眼角余光看到有人磨磨蹭蹭地向自己靠近,她转头一看,看见是皇甫绝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眨了眨眼睛,看清了那英俊男人脸上的别扭表情,她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顿时怒了,斜眸睨着他,冷冷道:“皇甫绝,你真他娘的拿我当妓|女了?”

    之前一段时间,璃月与他在一起时要么娇媚要么乖巧,今日却突然变了脸,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语噎了半晌方才找回思绪,看着躺在池边的少女那微红的脸蛋,道:“我没有这样想。”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想的?”璃月冷睨着这个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深刻地为江含玉感到悲哀,却忘了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正是因为受了她这个始作俑者罪魁祸首的引诱。

    皇甫绝双颊突然红了起来,支吾半晌,侧着脸小声道:“妓|女要钱,你要命。”

    璃月怔了一怔,随即笑得歪倒在地。

    *

    叶千浔仰头看着面前那座古朴的宅院,站在当街内心纠结。

    两三个月不见她了,他想她想得发疯,如不是一直被月潇山庄缠着,他早就来找她了。

    想起她就在宅院里,与他一墙之隔,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自然萌发的兴奋洋溢在他的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

    然而一想起她在天一岛上那冷漠的表情决绝的言语,火热的心不由得又沉寂下来。

    如果……此番来她还是这样对他,他该怎么办?

    如果把真相告诉她她会不会原谅他?

    可她根本不愿意听他解释,她好像一刻都不愿意和他多呆。

    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