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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金缕至少也有过十七个女人了?

    虽然她知道金缕那早熟的家伙劣迹斑斑,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当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苏吟歌问:“你说的是真的?”

    苏吟歌从袖中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圆瓷盒子,笑得邪肆:“你若不信,将此药抹在他唇上,自然能听到你想要的答案。”

    璃月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粉艳的膏状体,带着一丝清淡甜润的花香,像极了女子抹唇用的那种胭脂。

    眼珠一转,她看着苏吟歌,欲待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调笑他此行到底是为她而来还是为金缕而来,竟然连迷幻他说真话的药都带着,其目的不言而喻嘛。

    她还当他真的不在意她身边不止他一人,看起来也不尽然,不过他这掩藏在小小心思后的在意,不让她反感,倒让她颇为喜欢。

    只不过,她突然发现看身边的男人这么争来斗去耍心眼也蛮有意思的,这两个历史问题颇多的家伙,何不就让她将计就计站在旁边看场好戏?

    “哼,你也不是好东西!”想到此处,她一瞪眼,转身便走。

    苏吟歌倒没料到她就这样走了,一时怔在树下。

    快一个月不见了,他还以为怎么地也得温存温存吧?

    明明用金缕的丑事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想不到却一下将她气走了,难道是爆料过猛?早知道就说比金缕少七个好了。

    正胡思乱想,冷不防一物迎面砸来,他接住,借着一旁灯光一看,却是个模样酷似他的瓷娃娃。

    “这是我吗?”他回过头,看着渐渐隐没于夜色中的女人问。

    “不是!”女人头也不回,恶声恶气。

    苏吟歌笑了起来。

    待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苏吟歌灭了灯,不多时,一抹影子鬼魅般从湖堤那头缓缓飘来。

    “万一事情败露,你准备怎么面对她?”月光下,男子的脸皎若白莲,言谈间眼角眉梢风情乍现,细看,不是别人,正是九天玄女,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天圣宫宫主,云浅。

    苏吟歌脸上的笑早已被黑暗淹没,不答反问:“准备在什么地方动手?”

    “九华山。”云浅道。

    苏吟歌皱眉:“你没有更合适的选择了么?”

    “越乱越容易掩人耳目。”云浅嘴角勾起一贯的微笑。

    “如果月潇山庄的人插手怎么办?一击不成的话,你该知道后果。”苏吟歌语调冷硬。

    “玉无尘会帮我们的忙。”云浅淡淡道。

    苏吟歌沉默,半晌,“不要在她面前动手。”

    云浅笑了起来,道:“玉无尘也这么说。”

    苏吟歌语噎,少时,又叹了口气,仰头望月,道:“但愿一切顺利。”

    没办法了,他研制不出月蛊的解药,虽说镇定之药能压制蛊毒发作,但每到月中中蛊之人都痛苦无比,他难道要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么痛苦几十年么?

    既然这蛊毒是金缕最先研制出来,那么,如果有解药,定然也只有他知道配方,想得到配方,只有将他抓住,逼他就范。

    但金缕其人武功高绝疑心又重,如非下药,不可能将他制服,而如果要下药,只有璃月能做到。

    他知道,如果被璃月知道他利用她设计金缕,他很可能万劫不复。但他别无选择,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父亲而让自己的女人去求别的男人,而且他笃定,即便璃月开口,金缕也未必会将月蛊解药交出来,一旦交出来,他就没办法控制云浅,没办法控制天圣宫。不在他控制之下的天圣宫,绝对会成为他顺利登位的最大麻烦和阻碍。

    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

    *

    幻境雪山,血影宫右侧山麓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两队血影宫徒众,冰天雪地中他们已经静静地等了一个时辰,却岿然不动犹如雕塑。

    良久,积雪覆盖的一面山壁突然从中间裂开,一个两丈见方的漆黑洞口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有些木然的神情不约而同地变得恭敬,看到洞里隐隐有人影晃动,齐声道:“恭迎宫主出关!”

    一身黛袍的叶千浔站在洞口,呼啸而过的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他大理石般光洁冷硬的脸上,雪山中不染尘埃的清新空气让在山洞中闭关四个月的他精神为之一振,问:“距武林大会之期还有几天?”

    “禀宫主,恰好还有半个月。”右手一侧的长者道。

    叶千浔点头,刚迈步想走,那长者却又递上一封信笺,道:“宫主,这是半个多月前南佛那边通过下面堂口派人给您送来的一封信,因您正在闭关中属下们不敢擅自打扰,故而留存到现在。请您过目。”

    叶千浔接过,抽出信纸只扫一眼,冷黑的眸中便添了一丝暖色。看到“过期不候”四个字,心头又微微怅然,最终不动声色地将信件放入袖中,转身迎着扑面的冷风,淡淡道:“回宫。”

    将计就计

    次日一早,璃月梳洗完毕坐在梳妆镜,打开昨夜苏吟歌给她的那个做工精致的瓷盒,看着里面粉艳的膏状体,又闻了闻那恬淡的花香,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像什么幻药。

    她伸指挖了一点,抹在自己下唇上,涂匀之后抿了抿,唇色立刻润泽而饱满起来,珍珠般的光泽让唇瓣前所未有的富有质感,很美。

    璃月舔了舔,甜丝丝的,并没有别的感觉。

    顿时就怒了,被苏吟歌这家伙耍了,什么能说真话的药,明明假借幻药之名送她的润唇膏,哼哼,借金缕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不过……貌似擦完之后唇上水润润的,色泽也好……

    正自恋,冷不防肩旁冒出一张牡丹般艳丽雍容的脸来,金缕眨着一双秋水似的大眼睛,看着镜中的璃月,忽而嘴角一弯,道:“女为悦己者容,月姐姐这是在为我梳妆打扮么?唇上抹的什么?没有原来好看。”

    所以说,就审美而言,男人的眼光与女人的眼光到底是不同的,她觉得挺好,这妖孽就觉得不好看。

    “我喜欢,要你管!去去去,一大早就这么黏人。”想起昨夜苏吟歌的话,虽不能全信,但这妖孽的风流过往必也不少,璃月顿时撅着小嘴开始撵他。

    “就不好看嘛,月姐姐我给你把它舔了吧。”妖孽腆着脸道。

    璃月顿时明白,什么好看不好看都是借口,这妖孽不过借故想吃豆腐而已,然不等她开骂,妖孽却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妆台上,双手握着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璃月试着挣了几下,妖孽力气颇大,手腕生疼生疼的,当即恼道:“你干吗?想硬来不成?”

    妖孽嘴角一撇,委屈道:“你昨晚干吗去了?为什么要点我的昏睡穴?”

    璃月心虚起来,眸光躲闪道:“什么乱七八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点你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