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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虞姬在他心中远远不是那单纯的女娘了。而是个可以耍着大刀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女人。

    头一次见到如此如此清新美艳的婆娘,林庆只当是梦中神仙托梦,於是不禁唤道:“仙姑......”

    这边柳依依眯着秋水般的大眼,打量着浑身阳刚气概的汉子,隔着衣服都可看到那饱满的胸肌,坚实的小腹,以及此刻因坐於地而略显瘫软的健壮大腿。衙役们见青天大老爷眼中似是金光闪闪,权当他们一心为民的老爷是嫉恶如仇。又见这林庆扣图浑话,当他是骂人,一个年轻衙役立刻上前掴了他一巴掌。怒斥道:“大胆贼人!休要胡说,睁大你那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你青天大老爷!”林庆晕乎乎看着那衙役,心下怒道:你这龟儿子,老子当年还还背过你娘翻过几座山去看大夫哩!你这孙子居然恩将仇报!恁的没心肝肺!

    柳依依自个儿还没瞧个利索的彪形大汉,恨不得火辣辣的眼睛在他身上烧出个洞来,哪还听得见他说什麽,不过倒是见了那衙役出其不意的给了这汉子一巴掌。斯文的脸上立刻结了冰霜:“你莫要给犯人动这私刑。我未招呼你,你就立成木桩,不要动不要说话。你和这林庆好歹也是同乡吧,来这麽一出,是想借公名报私仇?”这衙役见着平时都保持微笑的老爷,此刻美目含霜,脸皮也拉了下来,吓得他腿肚子打颤颤。

    “罢了罢了,这犯人也是人,莫要以为当个衙役,就可以踩踏他人尊严。”顿了顿:“把这汉子抬回我府中。”

    “啥?老爷......”衙役们嘴巴张的老大。

    “这林庆原本就是县令府长工,而且听说人也老实憨厚,出的了力气,干得了重活。而且他独自在那山上也未作些伤天害理的事儿。且听我的,将他扛到我那後院儿去。”柳依依玉手把着折扇,白玉的脸上流露出几丝光彩。

    龙阳县百姓淳朴,也缺少些逻辑思维,前因後果的大多想不大明白,虽然不太理解为啥老爷为啥这麽做,但是青天大老爷这种机智聪慧的想法岂是他们这些脑瓜草包的人揣摩的的?

    这林庆脑瓜刚清醒,双眼刚刚能找到焦距,就见那所谓的青天老爷面露“奸笑”,於是思及自个儿的“凄苦”遭遇,额头爆出青筋,双眼赤红,怒道:“贼......”可怜话还没说完,就被四个衙役费力的给扛了起来。

    柳依依合了扇子,只觉刚才那汉子给自己的深深一瞥,仿若他二人已有如此刻骨的爱情(恨吧)。那汉子刚才那样恁的威武,真真让自个儿骨子都酥了。

    看着不断挣扎的汉子再被人抗走的途中,似是不断挣扎,心里直痒痒,抚着那扇骨的手指,好像抚着那汉子结实的脊背,越发色情起来。

    恐怕那些龙阳县的百姓想象不到他们无比崇敬一向笑不露齿只勾嘴角俊秀老爷,对着一个强壮无比的汉子捆成螃蟹般的背影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英雄之草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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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依依收敛了表情,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面皮,假模假样的尾随而去。

    见那些个衙役手慌脚乱将那魁伟汉子丢在地上,於是摆手招呼他们走了吧。偏有个衙役是榆木青头脑袋,不明所以的问了句:“可用小人帮大人把这莽汉的捆绳解了?”

    柳依依只觉得这帮子衙役忒缺弦了,於是没好气儿道:“莫要烦我,都散了吧!去我那账房领几两酒钱,早早回去歇了吧。”此刻正值日头中天,大夥觉得官老爷一定是觉得这烈日难耐体恤下人,於是遣了人还赏了酒钱,脸上立马乐开了花,屁颠屁颠的散了。

    见那人影已散,柳依依倒也不摆架子了,就在林庆跟前蹲了下去,也不在意那白衫皱了脏了。柳依依一瞅,这汉子粗犷的黝黑面皮,被这麽一摔,倒蒙了尘,灰头土脸的,不过惹人非常。於是掏了香帕细细的替他擦着,其实也不怪那京都人疑其是相公,哪个好端端的英伟男子愿意随身带着一袭香帕。

    柳依依是穷秀才出身,这般幼时受了苦的,成年捞到些权钱势的,都好穷讲究,柳依依那帕子是沈香熏过的,味道持久不散。不过对於林庆这种草野乡民而言这帕子香了臭了他倒不在乎,相反那握着帕子的手,随那帕子移动,时不时,触碰着汉子面颊。林庆只觉随着那微凉的丝帕还有温热柔嫩的触感,晕乎乎的一睁眼就见几乎贴到上来的柳依依那张美丽面孔。骇的他个壮汉子张嘴要骂却闪了舌根。

    柳依依见他红了面皮,心下一动,不禁眉开眼笑,这一颦一笑倒让这林庆呆了。

    柳依依擦净林庆那张染了灰的脸,不退反而贴的更近。双手也不老实了,开始摸着那绑在汉子的绳子。其实那绳结不过在那手腕处,但柳依依偏偏带着坏心眼儿从那汉子胸前摸着,一边摸着一边正经道:“壮士,在下姓柳名依依,你莫要挣扎,我找了绳结就替你解开。”

    那双保养的极好的手摸着那有点糙的褐布土衣裳,感受隔着一层衣物的力量,只觉胸中越发难耐。那双毛手沿着肩膀又揉又按的,恨不得抓破衣裳,直接摸着那筋肉。

    林庆觉得那县官用手摸着自己说不出的怪,让自己有一种头皮发麻,鸡皮直起的感觉,而且那柳依依整个人几乎摊在他身上了,鼻息还带着香气净往自个儿耳鼻里钻。真真让自己脸上发烧,於是忍不过去,便道:“你这狗官,且离我远一些。”

    柳依依见这汉子红了脸发怒,也不好再吃那硬豆腐了。於是微微退了後,露出斯文的笑脸:“壮士,本官可随那些乡民称你做庆儿哥?”

    林庆忽然被他那麽一句问话给唬住了,呆愣了半晌,似是有些个不好意思,偏偏又抹不开面子,於是粗声粗气道:“我当与你是仇敌。”

    柳依依没料到这蠢汉子撂了这麽一句,只觉自己不过捆了他,这小心眼儿的汉子竟然要同自己敌对,心都凉成冰渣了,面上也浮出伤感神色。

    而那林庆觉得这女娘长相的人儿,面露哀怨神色,看得他男人内心潜伏的保护欲油然生出,不忍道:“你莫露出那婆娘颜色。”

    柳依依虽然被比为女人,倒是听出那话中怜爱,不禁心旌荡漾。柔声道:“庆哥儿,我先帮你解了那绳子吧。”手也麻利的摸到那绳结,偏偏柳依依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两只手解那绳子都以失败告终。

    “喂!你莫非真是女娘男装?”半个时辰都过去了,这艳阳之下,两人不免都大汉淋漓。林庆是糙汗一个,自然毫无美感。但是这柳依依,如玉的嫩脸挂了少许汗珠,恰似那美人出浴。林庆扭头刚抱怨,就被这美人汗淋漓的图景夺神魄,呼吸都不自觉快了稍许。而那柳依依见这林庆回头抱怨,则报以讨好一笑。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