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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再也没见过司马宣,直到四天後的选拔考试。

    第一轮笔试之前,司马宣就来跟大家示话,无非是要大家放松心态,拿出真实水平,预祝大家考试顺利的套话云云。

    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英承觉得这个代理董事长说话的时候,总是看著自己。

    心跳有点加快,但他不敢有太多妄想。

    夏英承初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高中时有过一段懵懂的,无疾而终的恋情,此後就一直是一个人。

    不敢对生活中的人抱有任何期望,他生长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机械厂的工人,严厉保守。

    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也都是相似的背景,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出这个秘密,他害怕被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也试过去gay bar寻找同道中人,可几次以後,除了酒吧淫糜的气氛,周围放浪的身影,就是被他美貌吸引来的各式各样的男人。

    但无论是长相猥琐的大叔,还是风度翩翩的青年,他都只从他们眼睛里看到赤裸裸的欲望。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从此他只把秘密放在心里,跟周围人的接触越来越少,对谁也没在有过动心的感觉。

    渐渐的,本来开朗热情的他变得越来越沈默寡言,与外界的交往也越来越困难。

    考上全国著名的飞行学院後,他到了学院所在的另一个城市,没有父母,没有以前的同学朋友,他过起了愈加孤单的生活。

    学业上的优秀让独来独往的他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某位中年讲师对他的特别偏爱使各种嫉妒诋毁的言论也开始在学院传开。

    他开始学会用恶毒的语言反击那些宵小之辈,也把自己的心包裹得更加冷硬坚实。

    从学校到工作,人们不断的被他的外貌所吸引,然後又不断的因为他的性格逐渐远离。

    可看著站在前方的那个遥不可及的男人的时候,他又找到了高中时第一次心跳的感觉。

    但那是谁,那是司马家的二公子,荣光未来的董事长司马宣。

    他呢?

    他是出身平凡,荣光新进的一名普通的飞行员。

    他们的距离,太遥远了。

    可看来这麽遥远的距离,似乎又很近。

    接下来的三天密集考试,不管是笔试,口试,模拟操作,还是实际上机飞行,工作应该十分繁忙的司马宣都全程出现在考场。

    夏英承总能感觉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再迟钝他也能体会出什麽。

    跟以前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些男人不一样,这个人的目光跟初恋时恋人看自己的目光一样,纯粹,坦荡,有渴望,却不肮脏。

    飞行考试前他的胃病忽然发作,一个人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挣扎半天起不来。

    就在他苦笑著想著要放弃考试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然後一个最近常常听到的低沈嗓音问:“你还好吧?”

    抬头看了眼男人,脸色惨白的他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衬衣外的制服都能摸出微微湿意。

    看了眼夏英承紧紧捂著的胃部,司马宣稍稍皱著眉问:“胃痛吗?”

    夏英承勉强点了点头。

    “你有胃痛的毛病吗?有药吗?”

    夏英承先点了点头,再摇了一下头。

    司马宣马上掏出电话吩咐了几句,就架著他出了洗手间。

    不过三分锺,高悦泽拿著一盒胃药和一杯温水,出现在了休息室。

    看著他吃了药,司马宣又打了个电话让考试那边把上机的顺序调整一下,让夏英承排到了最後。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看著脸色慢慢好转的夏英承,司马宣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你没问题,我对你有信心。”

    抱著那杯温热的水,夏英承心里流淌过缓缓的暖意。

    他告诉自己,他一定要通过考核,成为特编组的一员。

    他知道特编组特别培训计划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荣光的代理董事长发起的,公司里的传闻,即使是在南方分部的他们也都有所耳闻。

    他要站得更高,站得离男人更近,他要为男人的理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考核的结果是夏英承毫无悬念的以最优异的成绩通过。

    那时候,他只想为这个男人做点什麽。

    那时候,他还不敢奢望爱情。

    老实说,夏英承所有的考试成绩都是他自己的实力所得,除了用其它借口帮他把飞行考试的顺序做了调整,让他可以顺利参加考试,司马宣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舞弊的事,也没有给过考官任何导向。

    都说夏英承是司马宣钦点的特编组队长,可实际上本来这个职位就应该由考试成绩最好的飞行员来担任,只不过是由司马宣宣布而已。

    大家都觉得夏英承一步登天,成了董事长的亲信,可没有人想过他为什麽可以站在那里。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美好。

    他从南方分部正式被调到总部来,可没过多久就被送到法国去特训了。

    特训前他只见过司马宣两次面,都是因为工作。

    第二次见面谈完特训的事宜,他刚要从董事长办公室出去,就被司马宣从後面抱住。

    “英承,你要做到最好。我对你有信心。”

    男人低沈的嗓音那麽悦耳,让他心里无比踏实。

    “嗯。。。”

    红著脸说出他的回答。

    回应他的是在耳侧轻轻的一吻:“到时我会去接你,你乖乖的。”

    说完男人就放开了他,看他红著脖子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然而特训期间,司马宣只在他刚到那里的第一个星期给他打过一次电话,问他是否适应,之後就再也没了联系。

    这让他心情坠坠的。

    他以为男人临走前的那一吻已经多少说明了点什麽,但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眼看结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实在按捺不住纷乱的心情,拿出手机,望著那个偷偷储存的号码,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还是按下了拨出键。

    男人接到他的电话并没有很惊讶,反应很平淡,甚至有些冷漠,他能听到电话那边沙沙的写字声。

    当他鼓足勇气假装不经意的说起结业式就快到了的时候,心里砰砰直跳,很怕男人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到时我会去接你。”

    只这一句话就让几个月忐忑不已的心平静下来。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终於意识到男人正在工作,夏英承挂了电话。

    握著手机,望著窗外的月亮,他想,这一次,他找到了幸福。

    後来男人不仅如约来参加他的结业式,还出乎他意料的跟他在法国一起度过了一周的浪漫假期。

    两个人在结业式的当晚就上了床。

    夏英承是第一次,而他很开心把自己的全部都献给司马宣。

    两个人在巴黎和周边的小镇走走停停,一天中有大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

    平时男人最喜欢让他穿著白衬衫和亚麻色的裤子,说那个样子很干净,朝气蓬勃的,一如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

    司马宣的这个喜好让夏英承的穿著从此变得单调,上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