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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得酒精中毒。

    “喂,麦苗。。。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啊。。。太不厚道了吧。。。”一口气喝完小半瓶大呤酿的任鸽断断续续的边讲边抓住麦苗的手。

    麦苗喝着茶,轻轻的把手从任鸽的手里抽了出来,学足了前苏联的电影里表现阶级友谊般的样儿,推开她的同时讲:“导演你喝的不够多,居然还能抱怨。这哪儿行,同志们继续灌她。”然后捧着小碟子躲到一边去,继续使劲咬着同一块烤肉。

    任鸽很想越过重重酒鬼之后严肃的问麦苗,干嘛在这么欢乐的时候,眼神里还是一片寂静的冰冷。在这种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显得这么不合群的人一点都不可爱。可酒意上来想抵挡都无法抵挡,在忽然断片后连一个字的感叹都说不出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再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饭店的床上了。踉踉跄跄的剥开窗帘,发现现在的东京淹没在一片昏暗当中。任鸽抓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胡乱的冲了一个澡,坐在凳子上灌了好些提神饮料才算捡回半条魂魄。

    这才想起只有这夜能享受东京,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敲麦苗的门,敲了三四次都没人回应。还引来工作人员。

    “小姐,对不起,住在这儿的小姐已经退房了。”日本人和中国人讲英文真是互相摧残,比划了好久,任鸽才听懂她的意思。

    “退房了?”这句话让任鸽莫名惊诧。

    “嗨。”服务人员讲的这句是日文,还附加一个利落的点头动作。

    “怎么会退房了。。。”任鸽喃喃自语的是中文,扶着额头,一脸不解。

    服务人员摊摊手,鞠躬的时候肢体动作似乎带着些许揶揄,好像在说:哦哟,找不到了吧,哦哟,就是退房了哟。

    那一夜,任鸽给麦苗打了好些电话,又没回音,又关机。问葛莉莉,她说不出个所以然;问其他人,其他人还醉死在床上。于是她只好一个人拖拖拉拉的漫步在东京的街头,望着乱中有序的霓虹和神色匆忙的日本人发呆。路过一两个颜色暧昧的otel,却没有进去的欲望。

    就像麦苗说的那般,一个人在东京,可以吃饭、可以购物、甚至可以学着大汉发酒疯,就是不能一个人去爱情酒店。

    任鸽觉得自己一个人,得了奖又怎样,寂寞得要死要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冬兔同学、不断跳坑同学、yui同学给于受爱的给养。。。。于受跳个《爱的供养》给你们看~~~

    谢谢大家的陪伴,今天奉送6k。

    明日入v,三节9k

    望大家多捧场啊多捧场。

    38第 37 章

    任鸽觉得,不管是丑女美女还是御姐loli,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在身边呆上了不少时日,忽有一日消失不见,那形象都会在她心里变得柔美起来。

    比如从东京一别后再没联系的麦苗。任鸽回国后先与葛莉莉在帝都停留数日,接受各方媒体和几个有意向合作的大佬的盘问,后再回h市,已经是半月之后了。她一回家放下行李就给麦苗电话,想和她聚聚之后认真谈谈和她继续合作的事儿,却发现此人依旧没开机。过了半日再打,依旧没开机,或者开机了,却理所当然的把自己的号码给屏蔽了。

    这让任鸽郁闷,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心里先印出的是麦苗那卡哇伊的兔子帽子,接着是麦苗的那双时而迷糊时而清楚最后一次见着却显得冰冷的眼睛,再来是。。。麦苗的半裸着的。。打住打住,任鸽拍了拍自己的脸。果然没有谈恋爱的人真是空虚寂寞冷,什么时间地点都能意淫。任鸽站起身决定去麦苗家去找她——不接她电话,可以;不回她邮件,也行;她就不相信麦苗那孤僻儿童会不在有吃有喝的家里。

    走在十二月的h市,路上行人寥寥,连树叶都不凑热闹那般的只留下几片在寒风中晃荡着。任鸽用围巾把自己裹得牢牢实实,穿过以前卖水果现在改卖羊肉汤的小店,绕过夏天为了小提琴烦劳现在背着画板生气的小学生,几步跨上麦苗住的顶楼,敲了起来。

    她估计只要敲上两分钟,麦苗那怕被人介意的个性就会来为她开门。

    可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十五分钟之后,楼下的邻居受不了,出来指着任鸽:“喂,别敲了行不,心脏都被你敲出杂音了,麦苗不在,出远门了。”

    “出远门了?”任鸽食指弯曲着却落在铁门上,转头问邻居:“她有说过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邻居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是个没开化的野人:“你会告诉你邻居你出远门了?大概几月几日回?我星期二去晨练的时候见她拖着箱子下楼的,应该是出远门了。”说完就把门哐当一声给大力关上,但任鸽仍然隔着门板听见邻居的不满:“真是,现在都有手机,干嘛不先打电话问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丁点素质。”她吐了吐舌头,兴趣索然的下了楼。

    麦苗出去旅游?郊游?治游?一点声响都没有的自己跑了,任鸽从东京开始积压的不开心在淤积,淤积成了臭水沟,从额头到下巴都是臭的。

    她这个臭脸一直维持在一定的水准之上,且从星期一一直持续到星期六。不管买菜、做饭、和人讨论合作可能和未来合伙人开会都那模样。以至于在任鸽家门口,白小慢看到她的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背后灵一样跟在她后面,直到她摸出钥匙,推开自己家的门,开了灯,把鞋子扔得到处都是摔进沙发。张开眼却看到提着个篮子,包得像个阿富汗妇女的女人。

    “谁!”任鸽抓起手边的水果刀,颤颤巍巍的问,心想不对,又从脖子里掏啊掏的掏出弥勒佛放在手上:“你谁。我可没做亏心事。就算做了亏心事,那也就是做了。怎样。”

    白小慢默默把包在头上的头巾拿下来:“是我”哐当一声就虚弱的快坐到地上去了。高级时尚篮子里的装着的婴儿也随之哇哇作响的大合奏了起来。

    这是在玩儿哪一出?任鸽站起来又倒在沙发上,又挣扎的爬起来,咽了一口口水之后,缓缓吸气:“白小姐,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零七分,这么晚了,请问你有什么事找我。另外,你怎么会找到我家?”

    白小慢正准备表演个欲语泪先流,让亲者痛仇者快。可任鸽的手机却争先要当主角,浑身颤抖的提醒她有电话切入。任鸽看见任和平的名字,啪的一声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没好气的喝道:“喂,是你把我地址给白小慢的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在欧阳红的暗杀名单上太过孤寂,要和我抱团取暖才行?”

    自任和平成为父亲的那一刻起,他就为自己立下了“成为一个英俊潇洒帅气逼人再也不二逼二逼的男人”的目标,所以面对任鸽无情的指责,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投入了狗咬狗一嘴毛的战争,而是在电话那一边微微一笑道:“任大小姐,你觉着你自己能摘得干净么。知道小慢为啥被欧阳红赶出家门。还不是因为你得奖画面要一直循环播出。你说你得奖就得奖嘛,谢谢我们家小慢干啥?谢谢就谢谢嘛,还饱含热泪?谁信你和她没一腿啊。我要是有欧阳红那资源,早就开着装甲车来扫射你了。”

    所以血缘关系一碰到女人就变成了浮云。任鸽头疼的忍不住低吼:“还不是你他妈的说白小慢生你小孩儿生死未卜,老子作为一个有前途的艺术家,注意是有前途的。当然会心中无限感慨,顺便就多感怀了一句人生。你老婆用得着这么大做文章么!”

    再怎么说任和平也是任鸽她哥,虽然言谈中对于任鸽在东京类似于表白的话十分吃醋,但扭捏几分还是说了实话:“最近欧阳红不知道发什么疯,或者是对小慢厌倦了,一直找茬对她们母女吹胡子瞪眼睛的。今儿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着,看到你那篇报道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执意要把她们娘两个赶出家门,说再也不想见到她们俩,让她们要死就死远一点。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想娶小慢过门。可是我现在是欧阳红名义上的先生,老爹说要是把小慢接回家他就去把她们俩弄死。再说她好像也不太乐意去我那儿,我问她去你家行不行,她居然没异议。反正你那儿也有空闲房间,就当帮你哥一个忙,收留这娘俩呗。等风声一过,我就带着她们俩远走高飞,寻找属于我们仨的一片天,在蓝天白云和。”

    “停。话唠啊你。”任鸽不耐烦的截住任和平的话,心想要是任和平真动了和白小慢私奔的心思,那就算欧阳红为了面子也会把任家搞得七零八落,最后堕入人人都拿低保的幸福生活之中。想到日日任家老老少少都到她面前哭,她还得担起扛家计这份责任,脑袋就疼。要是白小慢在自己手里,自己也算是掌握了主动权,至少任和平不敢随便和人“私奔”,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比较平安日子过。虽然要时时警惕欧阳红的随时反悔,一个恼羞成怒把任鸽pk成渣渣,但总比看见任家的百年基业就死在她手上,任鸽不由的叹了口气:“好了,甭说了,我收留她就是了。”

    挂了电话。

    任鸽开门从阳台进屋之后对白小慢挤出一个笑脸:“任和平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东京那事儿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你就住我这儿吧。”她指了指自己的卧室:“你和小婴儿睡卧室,我睡书房。就这么定了。”

    白小慢看见任鸽关阳台门进来时,脸色其实并不好看。随即又挤出一脸笑容敷衍她,她更是感到了一阵失落。本以为这个人会真心的把自己当朋友的,可真相却是她也觉得自己就是累赘一个。

    想当初,自己踏入社会这大熔炉的第一步时,见到的第一个对她表现出善意的就是任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