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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傍晚五点多,三个人才下了飞机,过来接机的人把袁纵的行李和袁茹一起送回了家,袁纵陪着夏耀先去了他们家。

    到了家门?,夏耀把袁纵手里的背包接过来,说:“行了,你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就成了。”

    袁纵不放心,“我陪你一块进去吧!”

    “不行,你赶紧走。”

    夏耀也不知道顾及什么,死活不让袁纵进去,他越是这么执意要轰袁纵走,袁纵心里越没底,非要跟着一起进去。最后两个人在门口推推搡搡,把夏母都招来了。

    门口赫然出现一道严肃冷厉的身影。

    “夏耀,你进来!”

    夏耀心里一抖,顾不上拦着袁纵,赶忙灰溜溜地跟了进去。

    “啊——妈!妈!”

    夏耀刚一进去,还没站稳,耳朵就落入夏母的手中。揪拧扯拽,三百六十度大旋转,动作异常凌厉,手法极其熟练。

    袁纵手里还提着行李,夏母的突然袭击把他弄得都有点儿措手不及。

    夏耀疼得一边叫唤一边小声求饶,“妈,妈,您给我留点儿面子,我朋友还在这呢。”

    “给你留面子?你干的这些事值得我给你留面子么?”

    袁纵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伸手过去阻拦。

    夏母拧得特别紧,一般人生拉硬拽都扯不开,袁纵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没怎么发力,夏母的手突然就松了,夏耀的耳朵成功被袁纵解救下来。

    “阿婕,您听我说。”袁纵语气沉稳地解释,“是我让夏耀去的,我家里有点儿急事找他帮忙,没事先跟您打招呼是我的错。”

    夏母不信,“有急事就不能先跟我报备一下?打个电话能占用多少时间?非得偷偷摸摸走么?他就是成心跟我们两口子作对,就是逃避相亲。”

    相亲?……”袁纵微敛双目,这事怎么没和我提过?

    夏母又要伸手去拧夏耀的耳朵,结果袁纵护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阿姨,真是我让他过去的。当时他打电话告诉我额外批了几天假,我身边正好缺人帮忙,就把他临时叫过去了,他没告诉您是怕您不答应。”

    袁纵语气成熟,说话持稳有度,特别有信服力。即便夏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袁纵为夏耀开脱,可是听了袁纵的话,还是不好再发怒。

    夏耀趁着这个工夫赶紧打开包,把给夏母带回来的礼物掏了出来。

    “妈,您看,给您带回来的哈尔滨红肠,他家人亲手做的,味道特别正宗。还有这个熏肉,您不是一直埋怨今年没发熏肉么?他又亲手给您熏了一块……”指了指袁纵,又说:“绝对不比发的差,不信您闻闻?”

    说着递到夏母的鼻子旁,行家吃货一出手,一闻就知有没有。

    “真是你熏的?”夏母看着袁纵,有点儿不相信。

    袁纵点点头。

    夏耀又献宝似的给夏母介绍,“你瞧,这里还有土生土长的东北山货,煲汤炖肉特别提味儿,还有人参、鹿茸……”凡是东北那些好东西都给您倒腾过来了。”

    夏母的态度果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下次要出去提前说,再玩这一套,耳朵给你揪下来!”

    夏耀赶忙点头保证,“是!”

    搞定夏母过后,袁纵才打算离开,夏耀把他送到门口。

    “耳朵还疼么?”袁纵问。

    夏耀说:“不疼,就是热。”

    袁纵用手轻轻揉抚了一下,问:“你这么大了,你妈还跟你动手?”

    夏耀呵呵一笑,“哎,老女人么,寂寞呗。”

    “她以前这样么?”

    “也这样啊!我是从小被她打大的,我爸倒是从来没打过我。”

    “她都怎么打你?”

    夏耀形容得特别生动,“小时候就拿鸡毛掸子抽屁股,扒了裤子啪啪啪的,抡圆了抽,还不让哭,越哭抽得越狠。”

    袁纵无法理解,在众人眼中夏母就是一身的名媛范儿,贤良淑德,教育方面也应该侧重引导,理性批评。完全想象不到她会动粗,更想象不到她能对夏耀这种孩子下得去手。

    “你妈怎么这样啊?”

    袁纵的这句点评让夏耀始料未及,他从没见过袁纵加此情绪化,碰到过各种令人憎恨的极品,也没见袁纵脸上出现这么看不惯的表情。

    “这……这有什么啊?谁小时候没挨过打啊?你爸你妈没打过你?再说了,你不是一天到晚打人么?哪次不比我妈下手狠啊?”

    袁纵没再说什么,脸色依旧不好看。

    “我进去了。”夏耀转身要走。

    袁纵拽住他,“相亲怎么回事?”

    “哦……”夏耀扭脸一乐,“我爸过年那会儿帮我物色了一个姑娘,让我见见。”

    “然后呢?”

    夏耀摊开手,“然后没见啊!”

    “还打算再见么?”

    夏耀笑容里透着一股坏劲儿,“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啊?”

    袁纵微微俯身,脑袋与夏耀齐平,冷厉的目光定定地慑着他。

    “你自个儿瞧着办。”

    然后转身大步走人。

    夏耀冷哼一声,事儿逼!我就见你怎么着吧?

    等夏耀回到家里,夏母还拿着那块熏肉反复闻。

    “香吧?”夏耀笑着问。

    “嗯,真香。”夏母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这真是刚才那个小伙子亲手做的?看着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啊!”

    “那您就彻底错了,他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得相当好。就您夸好吃的那个糯米藕,其实不是买的,就是他亲手做的。”

    夏母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真的啊?那么厉害?”

    夏耀又冒出一句东北话,“必须的!”

    “诶,这个男的是不是就上次来家里看你的那位?没喝一口水就走了,说是什么你报的培训班的老总。”

    “对对对,就是他。”

    夏耀一说起这个又来神了,把袁纵当过兵的那些辉煌事迹和白手起家创业的种种艰难和成就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并配之以动情的口吻,煽情的描述,让夏母大为动容。

    “这个小伙子可真是不错啊!哪个姑娘嫁给他可享福了。”

    夏耀不住地点头。

    夏母斜了他一眼,“你跟着傻乐什么?我是让你学学人家!”

    夏耀不吭声了。

    其后的几天,夏耀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又开始紧张忙碌起来。年假的欢声笑语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年假后遗症,果然过度的欢愉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譬如夏耀和宣大禹的关系。

    夏耀压根没想过那么多,原本哥们儿间的友谊就是如此,想起来一块聚聚,想不起来就拉倒。结果回来之后他主动联系宣大禹,电话一直打不通,问彭泽他也说不知道。夏耀只好牺牲休息时间,去宣大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