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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酒,客套几句,他就以事务繁忙为由离了席,临走还嘱咐厨房另做了一条鲈鱼给大家加菜。他刚出门,旅长冲莫青荷递了个眼风,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用口型说道:“哪有什么事可忙,八成逛窑子去啦!”

    说完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往嘴边一吸:“说不定还得抽两口过过瘾,这半个月可够他们憋的。”

    大家发出一片窸窸窣窣的低笑,田旅长嘴上这么说,心里觉得沈培楠倒没有传闻里的那般倨傲和仇共,待人客气,语气也还和善,打日本人那股狠劲更没的说,虽说呛了自己几句,但国民党嘛,时时刻刻不忘他们是正规军队,他们的政府是合法政府,都是这副德行,这些年他看的多啦。

    他心里可全没有所谓合法与不合法的观念,农民的想法挺朴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能让人吃上饭的政府就是好政府,要是连饭都吃不饱,老婆儿子都养不活,还效忠个屁的党国!都是中国人,谁有本事谁当家!想到沈培楠那一番似乎是想诏安的话,他朝莫青荷翻了个白眼:“你倒是很快就跟敌人建立了友谊。”

    他拉下脸,用筷子隔空点着莫青荷的脑门:“哎,我可警告你,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迷惑!”

    莫青荷苦笑着又是赔罪又是点头,田旅长心情大好,原本也无意追究,端着酒盅,滋溜喝了一口,使劲吧唧两下嘴,觉得这山西汾酒可真是香醇地道,国民党的酒不喝白不喝,他拎着酒瓶子自斟自饮,飘飘然的哼起了小曲儿,酒劲一上来,再回想沈培楠方才那一通不阴不阳的话也品不出什么滋味来了,迷迷糊糊的想:他罗里吧嗦的到底想说啥?

    他大老粗一个,没读过书,进了部队才学会了识几个字,要说打仗是把好手,跟沈培楠比外交辞令那就根本不入流,想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在心里默默骂道:管他啥意思,要是敢找麻烦,打他个娘希匹的!

    一行人酒足饭饱,被沈培楠的副官护送回了营地,那小副官将旅长安顿好,却一路跟着莫青荷到了团部,支开了两名小警卫员,低声报出一所旅馆的名字,对莫青荷欠身一笑:“军座说他等着您。”

    夜色正好,月朗星疏,莫青荷很警觉的朝四周查看,按说这大半夜的团长丢了可是大事,但他心里又痒的厉害,踌躇了一会儿,自暴自弃的一拍大腿,谎话明天再扯,他现在就是想沈培楠了,全身每一处地方都想,再不去就要命了!

    他换了身便衣,一路快马加鞭进了城。

    县城这两天热闹,满大街都是三三两两的军痞,一群衣冠不整的妓女在巷子里招揽生意,烟馆和戏院的伙计肩膀搭着白毛巾,站在路边招呼客人。莫青荷牵着马找旅馆的位置,穿过暗巷时被一名丰腴的窑姐抱住兜头兜脸好一通抚摸,那涂着蔻丹的指甲像蘸饱了血,他一口一个姐姐短哀求了半天才逃出来,慌得脸都白了。

    窑姐在他背后嘻嘻哈哈的拍手大笑:“小雏儿,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看你长得这么俊,第一次不收钱!”

    莫青荷浑身起鸡皮疙瘩,心说几年前国军军容严整,还真不这样,仿佛就是从年初开始,越来越荒唐。他也明白,战争太苦,死得人也太多,从了军就已经没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征兆,还不得好好快活一回?长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对,长官还不知道在谁的床上,连睁眼闭眼的功夫都没了。

    他按地址找到了那家隐蔽的小旅馆,一路噔噔噔跑上楼梯,城市被战争打的断了电,走廊只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气灯,每间房间门口摆着一只痰盂,空气弥漫着一股去不掉的陈年腥臊味。

    他刚要敲门,那房门一下子开了,沈培楠一把将他拽进去,反压在门板上,两人谁也不跟谁客气,嘴对嘴的亲在一起,两手在对方身上摸索。

    沈培楠刚洗完澡,下巴光洁,呼气清新,只披着一条泥金色睡袍,腰间松松的系着带子,露出一大片胸膛,胸肌宽阔结实,晒成古铜色,倒是跟睡袍十分搭配。莫青荷搭着他的肩膀,急吼吼的从脖颈往下亲,闻着那股跟进口香皂混在一起的男性体味,感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走。

    他啧啧亲着沈培楠的胸口,找到一颗暗紫色的乳粒,凑过去一阵猛吸,沈培楠那处倒不敏感,被他吸来舔去的也弄硬了,一阵阵麻痒,他架着莫青荷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背朝着自己压在门上:“妈的,急成这样,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他三两下扒把莫青荷的裤子褪到脚踝,揉着两瓣白臀,几下子把自己撸硬了,从臀缝往腿间插,每一次都顶到他的阴囊,莫青荷感觉他那东西在自己的腿间磨蹭,湿漉漉的分泌了黏液,臊的耳朵发烫,两手撑着门板,塌腰翘臀配合着他,低声道:“好几天没见,想你了。”

    沈培楠把手伸进他的上衣,轻轻揉拧他的乳尖:“还知道想,晚上吃饭怎么一眼都不看我?当我真有空陪你们那个话都不会说的旅长喝酒,嗯?”

    莫青荷颤巍巍的吸了口长气,鼻尖浸着汗,忍不住握住自己的那一根,随着他动作上下撸动,身体燥的要着火,想起上一次尝到的甜头,恨不得他赶紧切入正题,偏偏沈培楠做好了取悦他的心理准备,堪称耐性十足,莫青荷皱着眉头:“别说话,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他夹紧了腿,沈培楠往前一挺,两个人都闷哼了一身,莫青荷的侧脸沿着冰凉的门板,听见走廊有人走动,觉得这地方不像话:“沈哥,门离床有多远?”

    沈培楠回头一看:“几步的路,我抱你过去。”

    两条肌肉结实的手臂箍着他的腰往后一搂,莫青荷直起身子,前面那一根从手里滑出来,硬邦邦的翘着。他喘着粗气,忍无可忍的叫了一声:“我操,一步都等不了,你快点,快点上我。”

    沈培楠二话不说,扛着他把他仰面扔到床上,两手按着他的胳膊,莫青荷大张着两条腿,扭着身体求欢,沈培楠握住他腿间那一条,低头吮了两下:“听我的,慢慢做,我让你舒服一晚上。”

    ps:国军的大盖帽在1930年北伐结束后停止使用,但将军们普遍反应新军帽太丑,出席正式场合还是戴以前的大盖帽,我觉得将军们挺萌的~

    《戏装山河》广播剧的预告已经进入后期制作啦,画手姑娘刚涂出一张好萌的莫莫q版人设,我挂在微博里了,微博名搜君子在野,定时发布各种动向,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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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青荷以前真没发现自己对这档子事如此贪得无厌,他忍受过很久的屈辱,经历过青年独居的寂寞,冷不丁与爱人重逢,压抑多年的欲火突然爆发了。

    房间漆黑一片,双层窗帘紧紧合拢,双人床吱吱嘎嘎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