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云国的神使

      森蚺吃了上百人,雷鸟毁了小镇里十之六七的房屋建筑。对它们来说,这些只是玩耍的小动作,对小镇却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伤害。可现在,两兽皆亡,武迪率先跪下,身后男人一一照做。
    男儿膝下有黄金,无论哪个国度都有着类似的话,可他们感激不尽,行起大礼。相比之下,夏萧显得无比散漫,他只是看过一眼,没有说什么,也算还了礼。但多余的话,还是不说了,他们可不会因为夏萧的一句没事而站起来。
    人表示心意的行为各有不同,只要正确,接受便可。
    站在阿烛身边,夏萧以打趣的口吻说:
    “神使藏在暗处,估计是来调查我们的。”
    “调查我们怎么进的结界?”
    “差不多,但长得挺帅,想见见吗?”
    “真的?”
    阿烛眼里流露出了些好奇,人对未知物总有一些向往,但看到她脸上的笑意,夏萧便暗地严肃起来,表情都冷了。阿烛察觉到直笑,夏萧既然吃醋了,真是想不到,这样的小表情,当真有趣极了。
    “好了,快想怎么办?”
    虽然夏萧总会刻意制造有趣的事,说些好玩的话,来活跃自己和阿烛本不美好的每一天,可转换态度也快,上一刻还在说笑,现在便正经起来。面对云国来观察自己的神使者,唯有面对。
    夏萧提着刀,面朝大河那边的森林,弯腰鞠起躬来。
    “你怎么这么客气?”
    阿烛也行礼,夏萧问好后,低声道:
    “现在干起来可不是好事,我们虽说被送了进来,可没发现月亮上的语尚言,便碰不到雀旦。虽说还没尝试,但以我们这点实力,也就在这耍耍威风,怎么可能冲破结界。所以态度还需放低,小心惹祸上身。”
    “这里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藏身地?”
    阿烛突然提出的问题很是新奇,夏萧都没想到,可大脑快速转动后立马否定,令其打消这个念头。这种特殊地,肯定比凡世更容易引来五大势力的关注。他们也肯定调查过这,不会令阴邪于此逍遥自在。否则万年前就封锁的云国早就被外界种种疑惑冲破国门。
    夏萧二人的动作引得武迪朝那边望去,能令这么强实力的人低头,那个人肯定也是个非凡之人,说不定是个更强的荒兽。可这座森林里,真的有那等境界的怪物?
    黑暗当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站在空中,话语冷清,极强的元气波动时刻都在往四周散发。
    “我乃东南区域简家新晋神使,特来调查入侵结界者一事,还望配合,若有抵抗行为,我将对你展开灭杀!”
    男人伸手,展示着手掌里这块拥有绝对权威的令牌。其中有图腾七彩之光,令武迪低头下跪,不敢吱声,可夏萧抬起头,与其对视,从容的态度令男人觉得有些棘手。他有些尴尬,眉头紧锁,他一个新晋之人,却来调查这么大的事。夏萧二人虽说目前没有敌意,可实力不弱,还有隐瞒,但肯定在五阶之上。五阶的实力,与其相差无几,得格外小心,免得被族中长老笑话。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
    夏萧此话一出,只有阿烛当真,她也抬着头,仔细看那长相一般,只有身高突出的男人,嘟囔道:
    “这也不帅呀!”
    “看我就够了。”
    夏萧侧脸说后,又重新面向那男人,脸上的可恶微笑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分明是地位极高的神使,即便是族中长老,都要敬他三分,可这夏萧不卑不亢的态度和底气,令其有些畏惧,但还是硬着头皮问:
    “如实招待,为何到云国来?如何来的?”
    “小的在南海之南被卷入漩涡,一觉睡醒就来了。”
    南海之南?
    男人呢喃一句,冷声道:
    “即便我云国已对外封锁万年,也知道南海之南封印着从前的荒兽王雀旦,那里若有天地变故,岂是你这种人能承担得起的?”
    “我这种人?”
    夏萧来了兴趣,反正在云国还要待一段时间,所以姣有兴趣的问道:
    “神使大人认为我是哪种人?”
    “无非是受人指使的傀儡,前来打探消息。可云国的事你们窥探不得,你可知曾在结界外窥视云国的冒险者是怎样的下场?”
    “他们都是一群守财奴,我不在乎,但我想知道怎样的人可以过问。”
    云国人没有夏萧想的那么死板,只要他们知道共同的事,不张口开口就是信仰,夏萧便能和其扯上几句。可男人回答的人上人,令夏萧略显兴奋,似要开始一场即兴的打脸表演。之前的武迪已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现在该这位年轻的神使。
    即便格调底气是有,可样子还有所欠缺,夏萧因此放肆,摊开手掌,一同释放出五种元气。
    绿色光团化作一截树枝,其上长出绿叶,有风和雷电生长。火焰化作一盏灯烛,于风中不断助长烧势。水行有水滴,聚集在其手掌上,引得马车多行了很多路,似在护驾。可随后的金行和土行追赶,更似侠客见面。
    “一人手上,却有完整五行?”
    男人后退几步,再次看向夏萧的目光尽是惊恐,不过这就是夏萧,他最显眼的特点,便是拥有完整的五行。站在街上,
    女人被这么一问,当即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她想解释,可关于神使的坏话说不得,受了委屈还不敢完全说出,只能对自家人发脾气,这样的自己,令其神色失落,似丢了魂。但一个普通庶民,哪知道什么成文旧律?只是别人这么说,她捡来用用罢了。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仿佛神使不来帮自己情有可原,可他们就是被遗弃的存在,无人搭理,无人关心死活。女人低下眸子,六个孩子也都沉默,他们这个年纪是该玩耍的时候,可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纪稍大的那个孩子估计成年了,两撇小胡子很有喜感。他偷偷的往门口溜,却被女人喝住。
    “娘,我想去帮爹。”
    “他去送死,你也去?”
    “镇里的男人都去了!”
    “什么屁话,毛都没长齐,就